三年前,傅谨戈在一场车祸中护住了我的脸,自己却被碎裂的玻璃扎穿了右手。
他是天生的画家,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,却因为这场意外,再也拾不起画笔。
他最颓废的那段日子里,满屋子都是空酒瓶,任谁来了都咆哮着让他滚。
苏露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开他的。
我满心愧疚,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补偿他。
彼时他满手油彩,坐在一地狼藉中,那么漂亮的一张脸,眼睛却黯的仿佛透不进
一丝光,「补偿?」
他扬起唇,略带嘲讽,「我什么都不缺,只缺一个女人。」
这三年里,他不愿意做复健,我鼓励他用左手作画,一点点拾起信心。
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,甚至比之前用右手时更为技法精益,画出的效果也更加惊
艳绝伦。
傅谨戈一天比一天更依赖我。
即使因为心理障碍不愿意和我有肢体接触,也一定要我待在他视线范围才肯作
画。
我理解他的过去,从不强迫他与我亲近。
好几次他扣住我的后脑,盯着我的層一寸寸凑近,眼里浸满欲色,却又在碰触到
之前生生顿住。
越是这样,越是挠的人心痒痒。
傅谨戈再次名声大噪,也就是这个时候,他得知了苏露归国的消息。
原来他并不是不愿意和女人有肌肤之亲。
只是那个女人不是苏露。
两天前,我餐后离席,想去露台上吹吹风。
却听见傅谨戈和他发小的对话。
「苏露快回来了,你怎么想?听说她已经跟你哥分手了。」
傅運戈垂眸,捻灭手中的烟头,「她回来就好。」
「你还是放不下她?」
...嗯。」
「其实宋施也挺好的,你当初被苏露伤的连画都画不了,是她陪着你一点点走出
来的。她还不知道,其实当初你的右手并没有伤到神经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