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妍凝身体一抖，连忙将头垂的更低。
老太君朝她走来，满目担忧：“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，你可知我们找了你多久？”
“你说呀！”
老太君这一吼，直接将王妍凝封存的记忆再次唤醒。
那些如噩梦般的折磨，再次将她拉入深渊，浑身更是止不住的颤抖。
好疼，那些折磨真的让她好疼……
老太君见状，忽然将她从地上狠狠提起：“王妍凝，你抖什么？”
“你一个女将军，眼神为何如此畏惧，你说话啊！”
“女将军？她现在这副模样，恐怕连丞相女儿都不如！”冯寒墨的嘲讽自她们身后传来。
王妍凝听到他的声音，抖得更加厉害，本就发麻的腿更是想要往地下坠。
老太君身旁的秦嬷嬷连忙将她扶住，嘴里隐带叹息。
老太君将这幕清晰看在眼里，她沉默了一瞬：“你们两，都跟我来！”
王妍凝倚靠着嬷嬷，只剩狼狈。
屋内。
老太君探究地目光在王妍凝身上来回打量。
“冻坏了吧，先喝茶暖暖身子。”
王妍凝看着朝自己端来的热茶，愕然定住！
脑子里再次回忆起那些人往她嘴里灌着滚烫茶水，大笑着看她痛苦挣扎，拍桌买码的画面。
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，她连呼吸都困难。
顿时，喉咙似乎又开始如火烧般灼痛。
“啪！”的一下，王妍凝直接将递给自己的热茶挥洒在地，似乎这样就能安全。
冯寒墨瞬间冷下脸：“王妍凝，你在做什么！”
王妍凝心一颤，立即跪了下去，抱头求饶：“我错了，我再也不敢了，求求你不要打我！”
老太君当场触怒，拐杖杵地：“王妍凝，你又下跪什么！你可知你是一个将军！”
视线相对，老人眼中的怒意激得王妍凝毛骨悚然。
被卖后，那些人为了逼她接客，想着法子折磨她，热水烫喉咙、竹签扎手指……
这一刻，王妍凝好像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日子。
她眼眸失焦，甚至怕到唇齿都哆嗦：“对不起，我错了，不要烫我，不要打我，我会听话……”
满屋错愕。
从前那个肆意张扬，骄傲如凤凰一样的王小将军，怎么会变得如此胆怯又窝囊。
冯寒墨不悦地上前，拽起王妍凝，在她耳边低声警告：“你到底在做什么！”
可王妍凝依旧抱紧自己不敢多说一个字。
这时，耳畔传来老太君沉重地叹息：“妍凝，若只是为了嫁给寒墨，你何苦如此？”
王妍凝瞬间心脏一抖，当初那些非人的折磨再次钻入她的脑中。
他们说过，她要再敢缠着冯寒墨，就会扒了她的衣服游街示众，让百姓看看王小将军有多脏。
不，她不能丢了父亲的脸，也不能污了王家的门楣。
王妍凝想都没想地再次跪下砰砰磕头：“我不要嫁，我不敢了，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满厅错愕。
从前那个肆意张扬，骄傲如凤凰一样的王小将军，怎么会变得这般懦弱？
冯寒墨更是冷脸拉她：“王妍凝，你疯了是不是！”
王妍凝却如触电般甩开，然后匍匐着上前抓起老太君的衣角，惊恐万分：“老太君，我宁愿青灯古佛了却残生，也不嫁！”
音老太君拄紧拐杖，一字一句：“起来，站起来！”
可此刻的王妍凝已经眼眸失焦，甚至怕到唇齿都哆嗦。
“啪！”音老太君一个巴掌狠狠扇过去：“王妍凝，你王家的傲骨呢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