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够蛮横的。
沈蔚兰觉得可笑,若说早,秦怀音不是来得更早吗?
都是侍妾,平起平坐的,她忍让了两回,秦怀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。
不过,没等沈蔚兰说话,领路的小太监便笑着道:“回秦夫人话,奴才奉殿下旨意传沈夫人去琅嬅殿伺候。”
太子殿下大清早就传召,摆明了喜欢沈夫人,三个侍妾里沈夫人最有可能得宠,小太监当然乐意替沈蔚兰出头了。
“什么?殿下召她?”
秦怀音微微一愣,手里的食盒“哐”地一声落到地上,里头的汤盅摔碎了,鸡汤全都渗了出来。
天色未亮时,她便赶去厨房为太子熬参鸡汤,在这里候了许久,太子都不曾召见。
这沈蔚兰……凭什么……就凭她的狐媚相吗?
秦怀音的手捏成拳头,微微发抖。
“沈夫人,请。”
小太监恍若未见,恭恭敬敬地带着沈蔚兰往院里走。
琅嬅宫中,萧重弈如昨日一般翻着书,只是心里烦躁不安。
昨天夜里他睡得不好,脑海中始终浮现着沈蔚兰的身影。
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来历。
母妃心灵手巧,可以用腰带打出漂亮的结,还取锁心二字为名。
萧重弈早已决定,要把这锁心结的系法教给他挚爱的女人,既缅怀母妃,亦表明永结同心的心意。
漂亮深情的锁心结,本该出现在徐凯茵的腰间。
沈蔚兰……她为何会系锁心结?
萧重弈一阵头疼。
他正扶额,长乐上前道:“殿下,沈夫人到了。”
“带进来。”萧重弈剑眉微蹙,眸光在刹那之间冷了下来。
沈蔚兰一进门,正好对上他审视的眸光。
熹微的暖阳从窗棂洒落进来,斑驳的光影落到萧重弈身上,为他镀上了一轮氤氲的光晕。
此时萧重弈的脸上还带着少年郎的锐气和稚气,眼神清冽,比沈蔚兰临死前见到的那个萧重弈要顺眼许多。
“妾身拜见殿下,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沈蔚兰恭敬行了礼,萧重弈却迟迟不叫她免礼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