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没有外婆,书怕是读不成,日后苏大姨还会将算盘打到她头上。
苏芮紧紧抓着外婆的手,努力让她冷静下来,温声劝慰道:“外婆,小舅肯定没有多大事的。”
“你想啊。要是小舅犯的事情大,警察那边还会让人过来通知你吗?那肯定是都走完流程,才告诉你的!”
也不知道是苏芮的话,还是苏芮紧紧与她相握的手,给予了外婆力量。
外婆从先前急躁的模样,变得平静下来,三个人刚走到门口,还没有迈过门槛。
外婆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等等!”
“怎么了?老姨?”走在前面还显得有些急躁的中年男人险些没刹住自己的脚步,磕磕碰过门槛,站定后疑惑地回头看向外婆。
“等等,你们等我一下。”外婆让苏芮将手松开,往堂内走了几步。
外婆眼尖,从石磨的旁边抽出了一捆枯黄的禾穗苗,捆得的死紧。
平日里都是用来扫石磨上残留的粉末。
但是今天……
苏芮瞧着先前还‘孟姜女要将长城哭倒的’的外婆,如今变成气势汹汹,下一秒就能够将苏小舅天灵盖给掀开的模样。
“外婆……”
干得漂亮!
早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了!
当然,这些话苏芮不可能当着外婆的面说,只能够在心里面腹诽。
锁上门,三个人才匆匆忙忙往镇子上面赶。
至于先前还缠着苏芮的军军老早就不见踪影。
苏芮懒得理他。
本来她就跟苏大姨不对付,对于这个表弟就更加不用上心了。
谁还不知道谁啊。
……
镇上警察局。
因为他们在外面望风的人多,警察去的时候没能够抓到举办人。
大多都是在里面的小喽啰跟赌客。
因此审讯完,警察有了线索,就让一些赌客的家人们过来将他们接走,登记在册,成为重点观察对象。
要是之后还有相同的犯事,他们就会直接找上门。
外婆来的时候,心情还有些吊着,七上八下,说到底还是担心自己儿子会出事情。
等进了警察局,听警察耐心跟自己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,气得整张老脸涨红,手里面的禾穗苗拿得紧绷,咬牙切齿地从凳子上面站起来。
多一秒都不愿意。
“臭小子!你竟然敢违背老娘的话赌博!上次打完你不长记性是不是!”
“你看我今天会不会抽死你!”
话语刚落,外婆就敛起自己的袖子,朝着往警察身后躲的苏小舅抽去。
外婆又担心会打到警察,所以手上面的力道一直是收着的,没敢用全力。
“大婶,你这是做什么啊?”警察忙劝着,想要让外婆放下自己手里面的禾穗苗,“咱们还是要以德服人啊,大婶!”
“有什么事情都……都应该!”
谁知道还没有等他多说两句,站在旁边的苏芮不知道什么时候伸手过来将他扯开。
身上穿着简朴,瞧着就是乡里的小姑娘,偏生眉眼又生得好看,皮肤白净如瓷,怎么都违和得很。
警察被她这么一扯给扯懵了,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出来的。
中间没有了阻碍,警察局一下子热闹起来。